登山群聚会。群主那老色批鼓动我们去给一个美艳少妇“敬”酒。我走到那少妇身前时发现她已是微醺状态。我心想算了,还是做个人吧,何况她并不缺我这一杯。转身要走的我却被她拉住了。凑到我耳畔的红唇中传过来了一声让我酥麻的细语:“我若喝了,你送我回家吗?”
1.
这是大学毕业后我参加的第一次“社会活动”,男AA女免单。
缺少社会经验的我交了钱,去了才知道自己成了冤大头:女生是很多,但几乎都是来蹭饭的傲娇女。
好在吃到半场时,那少妇和她的闺蜜来了。
那少妇真的和我碰了一杯,喝完后还和她闺蜜“逼”着我坐在她们中间的那个位置。
我有点不自然,因为她太漂亮,一身瑜伽服更是将她的漂亮放大到要炸裂束缚的程度!
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看她都宛如一副未完的画卷,让人有忍不住想上前添一笔的冲动!
又干一杯后,她让我叫她洁姐且自称是丧偶状态。
在另一桌的群主不停地给我使眼色让我继续敬酒,我当做没看见,没多久他就像条哈巴狗一样凑了过来。
洁姐跟他说了几句话后他跳上了旁边的一个凳子开始大声地喊:“今天是.....我洁妹的生日,她说了,她买单,一会各位帅哥交的钱我会退回去,来,我们再敬这位美丽的小寿星一轮,都沾沾喜气!”
不得不说,群主之所以是群主,确实“有勇有谋”,把想灌醉人家少妇的那点坏心思都包装得冠冕堂皇。
洁姐对我笑笑,再次凑过来低声说:“你......可别学他,嘻嘻!还是你......这种初入社会的......更得我心。”
我除了点头就是压制喉结的蠕动。
也许在别人的视角里,她像熟透了的木瓜,而我则是青涩的椰子,我们坐在一起,明显的不搭,我仿佛听见现场的男生在说这是美女和野兽,而女生则在说那是老牛吃嫩草。
别人敬她的酒她只喝一小口或者是叫我代喝,纵是如此,车轮战之下她还是醉了,一双桃花眼看着虚空都深情,外加瑜伽服的杀伤力和挨得太近而无法避免的肢体接触,这些哪是刚毕业的我能招架得住的,我只能用不停地呷喝酒来掩饰老是想吞口水的尴尬。
快散席之时,群主给我发了条信息,大意是叫我先撤退,他掩护,还贴心的发了个两百元的红包让我打车回去。
我哪能不懂他的意思,我不想在他的地头惹毛他,于是我从了,按照他的意思和洁姐说了我要去趟洗手间,才离开位置没走几步我就在群主的注视和护送下,出了山庄的大门。
虽然白收了两百元红包,但我不想打车,我想散步醒醒酒。
走出几分钟后,身后有强光射来,我回头一看,是辆出租车。
车窗打开,洁姐的头探了出来。
“不是说好了,送我回家的吗?怎么自己跑了? "
“我......”
正不知道说什么时,车门被洁姐的长腿蹬开了。
虽然只看到了一截大腿,但我感觉它在夜幕里发光,我上了车!
屁股还没挨着座椅,她的脑袋就靠上了我的肩。
车开得很快,吹了一路的风的我没感觉到冷却还发热了。
她家在十五楼,虽然是坐电梯上的楼,但关好她家的门后我们还是和奇怪地都气喘吁吁的了。
那一夜,有点漫长......
再醒来时,已是次日中午。
陌生的床、陌生的环境以及重新变得陌生的枕边人,这些都让我无所适从。
当我的目光扫到大床左侧墙上挂着的相框时,我慌了!
那是结婚照,笑靥如花的洁姐挽着一个微胖的男人,一旁还有花童和鸽子烘托着氛围。
洁姐醒了,她竟是一副比我还无所适从的样子,从我的角度看去,那甚至可以说是娇羞。
“你们感情挺好的嘛!”我指着那婚纱照。
“一张相片能说明什么?”洁姐的笑容有点奇怪。
“他不在了你还在卧室挂着你们的结婚照......”
“嘻嘻!”洁姐的笑声打断了我的说话,“谁说的他不在了?”
“你昨晚在酒桌上不是说你是丧偶状态吗?我记得那时你没醉啊!”
“嘻嘻,我们几个姐妹喜欢把离异叫丧偶,毕竟解气嘛,还挂着婚纱照是因为要瞒着孩子,尽可能的让他晚一些知道少受点伤害。”
“这挺......考验演技的。”我笑的有点尴尬。
“用不上演技,他在国外,两年没回来了。”
我如释重负,终于不用担心被揍了......
2.
临离开时,洁姐抱了一下我,口中说的竟是:“希望明年收到的生日礼物还是你!”
我哭笑不得,原来我是生日礼物啊,也难怪昨晚的宴席上我被安排坐在了C位。
学着老油条逢场作戏的姿态,我回给她一个诡异的微笑。
电梯门关上的一刻,我觉得我和她那如同露水一般的缘分就此结束了。
生活又回归到了以工作为主线的快节奏,只是腰酸了一天而已。
一周后,公司新来了一批毕业生,我们这些早来了一个月的很自然的就成了他们的“引路人”,带他们熟悉环境,也带他们到处瞎逛。
并非吹牛,在新进职员中,我算得上是样貌较佳的,可纵是如此,我对那些新进的女毕业生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毕竟这里是社会不再是不愁吃穿的象牙塔。择偶权的第一要素已经从外貌转换成了经济能力。
花了好几天的软磨硬泡,我才极为艰难地约到了一个女生周五一起吃饭。
在去餐厅之前,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打开一看发现是署名是洁姐,她说想见我。
心,怦怦地跳着,我打下“今晚要加班”这几个字作为回复。
洁姐没有再发来信息,而我则在公司门口等到了约饭对象。
她是我喜欢的类型,看上去斯文且清秀,就和我们吃的蒸菜一样的素雅,而她的名字:姜回甘,同样的让我陶醉。
吃饭时我们还只是隔着桌子对坐,离开餐厅时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延展成两个餐桌的长度了。
她在前面打着电话,我在后面耷拉着头,唯一能做的就是幻想着两只年轻的手拉在一起羡慕得路边的狗都流口水的画面。
挂了电话后,她对我笑笑说有事要先走。
不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他喵的,年轻人不讲饭德啊,放下碗筷就成陌生人了。”
骂归骂,我还是盯着姜回甘的背影看了好久,可悲的是,直到上出租车她都没回头看我一眼。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活成了廉价的饭票。
挫折之下,我想起来洁姐,和姜回甘相比,她无异于天使一般的存在......
像吃了熊心豹子胆,我竟打了车奔向了洁姐家的方向。
门开的一瞬间,憋了两周的冲动和刚刚遭受的委屈搅和在了一起,我的臂弯迸发出的一股不受控的力量,抱住洁姐后就不想松开了......
3.
累了、困了喝啥不重要,躺啥才重要!
不得不感叹发明沙发的人真是天才,只要你累了,不管是哪种类型的累,只要躺在上面就能有天人合一的感觉,各种疲劳一扫而光。
洁姐正在换装,她要出一趟门,去前夫家给儿子送衣服。
据说那小家伙今天调皮了,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丢进了洗衣机。
我本来也想就此离开的,可洁姐说属于我们的第二场她已经安排了,叫我在家等着她。
等待是无聊且难熬的,我索性打开了游戏厮杀了起来。
玩得投入时,门铃响了。
我机械般站起来,边玩边走向门口。
我忘了这里不是我自己家,连猫眼都没看就开门了。
“你是谁?”
门外传来的老头喝问声吓了我一跳,手机都差点抖落。
“不会是竞争者吧?”我在心里嘀咕。
光看样貌的话,我喊他一声爷爷都不突兀,如果真的是竞争者的话我得连吐三天才不觉得自己脏。
“你是谁?”老头又问了一次。
这一次明显拔高了音量并且手缩进了包里,这是一个危险的动作,我怕他的手从包里再抽出来时带着凶器。
“我是......这家女主人请来修.....电脑的。”本来想说修水龙头的临时机智地改了。
狐疑的眼神,警惕的意识,这些每个老头都不缺。
他退后一步后说道:“我手机没电了,你拿你手机出来,我给我儿媳妇确认一下。”
“儿媳?他是洁姐的前公公?”我再心里嘀咕着。
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可他从包里拿出了锤子。
正常人谁会随身携带一柄铁锤?
没等我多想,他竟朝我晃了晃他的锤子,那眼神就像我不同意就要干我一样。
“别冲动!”我压低了声音,“我拨过去,接通后我开免提。”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我抢着喊道:“您好,我是帮您修电脑那位,您家来了一位自称是您公公的老人家,他要和您说两句话。”
我说完把电话举着伸过去了一些。
“林林他妈,是我啊!”
“你又要干嘛?”
“那个......”
老头忽然中断说话,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往后退,叽里呱啦地讲了半天后才把手机还给我。
在洁姐的引导下,他半信了我是来帮洁姐修电脑的。
可这老头明显的看不起“修东西的”,态度有点“拽”。
我懒得也不敢和他一般见识,哪怕是他进门时还故意挤了我一下。
4.
既然假冒了修电脑的身份,我也只能把戏做足,走进主卧打开电脑瞎折腾了起来。
那老头防贼似的溜达一圈后也进了主卧,那柄锤子依然在手。
闪瞎我双眼的一幕出现了,他一屁股坐到床上,两脚一蹬麻溜地甩掉鞋子的同时朝后一倒就滚到了床上。
有哪个公公敢这么干的?眼前这个公公,准确地说是洁姐的前公公就这么干了。
“您老人家躺着还挺舒服的嘛?”我调侃了一句。
“怎么了,我出钱的还不能躺一下?”老头白了我一眼,“不止是这钱,外面的沙发都是我买的,我想躺就躺。”
我坏笑了一下,在心里说道:”得瑟个毛,老子也躺过,谢谢你出的钱啊。“
实在不想看这老头的表演了,我合上了电脑说道:”修好了,我走了,不打搅您休息了。”
我站起身的同时,那老同竟从床上蹦了起来,左手抓着我的手腕右手握着锤子说道:“你不能走,等我儿媳回来了问清楚了你才能走!”
若不是地点不对,我真想发火了,尤其是看到那锤子时。
长这么大我还真没被人这么“俘虏”过!
等了半个多钟,洁姐回来了,一看老头看守着我的架势她也慌了。
“林林他爷,你这是干嘛呢?人家是我请来帮修电脑的。”
“你当我真傻?你这是笔记本电脑,抱着就能送店里修,用的着上门来修?哪个良家妇女喊人上门来修电脑?”
“我这是小区住户组团拼单的,又不是修我一家的电脑。”
“这么多电脑同时坏?小区挨雷劈了?”
老头的思维极其缜密,不用锤子都将已经将洁姐实捶得满地找牙。
“你再无理取闹,逼急了我就跟你儿子离婚,也别怪我马上把你孙子接走!”
洁姐暴走了,她的话让老头瞬间蔫了。
这还不算完,洁姐取出手机向老头展示了团购电脑维修的群。
老头彻底闭嘴了!
待到老头走了之后,洁姐再次进了主卧,这时她才留意到洁白的床单上多了些灰色印记。
“这个死老头,又睡我的床!”
她边说边去扯床单,我只能上前帮忙。
“我孩子他奶奶打我电话打不进就叫他来我这里取衣服,谁知道他到了半道竟然跑去看人下棋了,忘了事不说自己手机没电了也不知道,所以孩子他奶奶才打电话来叫我送衣服过去的。”洁姐边换新床单边说,“你没被吓到吧?得亏我机灵,回来的路上临时叫几个姐妹帮忙搞了个团购群把老家伙给糊弄过去了,嘻嘻!”
“挺......有趣的......一个老头!”我只能这么回应,想起那个锤子我还是有点后怕,于是问道:“他怎么还带着锤子啊?”
“他以前是修鞋的,对他来说,那玩意既是吃饭的工具也是防身的工具,出门都背着。”
洁姐这解释我是不信的,按我的理解这更像是抓奸的装备。
“那你为何不告诉他你和他儿子已经离婚的事?万一他脑子充血了搞出人命......”
“还不是时候,毕竟孩子还小......”洁姐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我得走了,我打赌他老人家还在楼下蹲我,我不走他还得再上来敲门。”
“不会吧?”
洁姐还想留我,我却不敢留了。
下到一楼,果然在大厅出口附近看到了那老头,我冲他笑笑,开门而出。
拨通洁姐的电话后我说道:“他真在下面蹲我!”
“哎!不怕,姐房子多!以后我们不在这里见面就好。”
5.
虽然周五晚上受到了来自锤子老将的惊吓,但周六一早我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地上了洁姐的车。
这天,我们参加了户外爱好者群体组织的登山活动。
到半山岔路口时,我们很默契地偏离了大部队的路线。
我不知道我们这算不算是在恋爱,但我很真实地呼吸到了香甜的空气。
m.devsites.xyz我出汗时她会帮我擦,我渴时她会给我递水,这种感觉我之前没在同龄女生身上体验过。
除了会关心人,她也有柔的一面。
给她拍照时她会摆出娇羞的小女子姿态,和我在树下乘凉时的她是轻声细语的.....
我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头扎进去就不想出来了。
我很确定自己得了少妇迷恋症,以至于和大部队在山顶汇合后,我的魂都没有跟着上来,它依然留在半山腰某处反复体验着刚逝去的美好。
那里是适合心灵交流的好地方,无人打扰,没有世俗的羁绊,只有风,只有阳光,只有我和她。
我在回味时,洁姐却在受惊吓,她如同见鬼了一般。
“怎么了?”
其实不用问,我也能猜到些什么,因为有个男的目光不停地在我和洁姐之间游走,带着恨的那种,这种目光我在锤子老头那里见过。
“盯着我们看的那人是个疯子,追求我时死缠烂打的,我拒绝了他,没曾想他竟怀恨在心了,害得我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参与户外活动,后来他退出了我们这个群体参加了别的群体,我才又敢出来参加活动的。”洁姐低语着。
血气方刚的我哪里肯示弱,尤其是听了洁姐的诉说后,我狠狠地逼视了回去。
我和那男的,如同两头为了争一口山顶嫩草的公牛,隔空对峙着,若不是双方领队都出来制止了,我们之间肯定会来一场山巅大战。
也许是为了避免我和那男的又有冲突,在洁姐向领队建议后,我这一边的队伍先下山了。
虽然有了山顶这一糟心时刻,但整体而言,这一天是美好的。
以至于,回到自己的住处后,我连洗澡时都在哼着曲子偷乐。
夜里十二点多,我的电话响了。
我以为是洁姐打来的,拿起手机去看时却发现是个陌生号码,不等我接听,对方却又挂了。
我把手机往枕边一扔,趴下继续睡,可十几秒钟后电话又响了,依然是不等我接听就挂了。
这种恶作剧,激怒了我。
我爬了起来,正要回拨电话过去教育一番这个无聊的人,却见频幕又闪了一下,提示我有信息。
“发了个邮件给你,很精彩!快去看吧!嘿嘿!”这是信息的内容。
我冷笑了一下,骂道:“骗子又换新花样了?傻子才去看你的破邮件!”
害怕那陌生号码继续扰我清梦,我索性关了机。
6.
那次爬山后,再上班时我已没了勇攀高峰的心思,脑子稍微晃动一下都能感觉到了里面装满了坏水。
原本挺上进一小伙,也开始偷师老油条们上班摸鱼的招数了。
一开始还只是学着别人是去洗手间拉有薪屎,去休息区喝有薪咖啡吹有薪牛,到后来竟然胆大到找各种借口填外出单去谈有薪爱了,而且经常是生龙活虎的出去,一身疲惫的回来,公司里的人都在夸赞哪个勇攀高峰的小帅哥又回来了。
他们夸赞得没错,我却很想笑!
洁姐给我介绍了一些业务和资源,虽然都是些小单,但相对于其他刚入职没多久的同事,我已是巅峰新人的实力。
又一次,溜到公司外的马路边正准备打车时遇到了那个曾经和我去吃饭后就不搭理我的“厂花”姜回甘。
她的面容有点憔悴,下了网约车还勾着腰、捂着肚子,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
不得不说我的脑子有点不正常,想到的竟然是她是不是被甩了?不会是刚从医院做手术回来吧?
她也看到了我,先是一愣,然后勉力站直了冲我淡淡一笑。
“你没事吧?”我大声喊。
她摇头的同时朝我走了过来,她走得很慢,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迎了上去。
“真没事?”
“没事,就是拉肚子了,刚从医院回来。”
“哦!”我心里是不信的,拉肚子拉到上医院的程度谁还会赶回来上班。
“能帮我个忙吗?”她竟然冲我很缠烂的笑了,“你接的单能不能分一个给我策划,我听说接单的人可以指定策划人。”
“那个......我接的单子都是给刘哥做的。”
“今晚我请你吃饭......"
"你都拉肚子了还请我吃饭?”我忍不住笑。
“拜托了,再没有策划案可以做我可能过不了试用期。”
“强哥罩着你,你不会过不了试用期的。”
我这话看似安慰,其实也是个人情绪的宣泄。那个强哥是公司的采购经理,出了名的老色批。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强哥也在追姜回甘,我只怕已经追到手了。
姜回甘看着我,眼眶忽然湿了,她偏过头去说道:“那不是个好人,上次和你吃饭时就是他打电话来叫我走的,我不敢得罪他,和他去了KTV,我去了一会就找借口走了,如果你这次不帮我,他肯定又要对我威逼利诱的,我不想被他.....”
她没有说完的话让我的脑子又条件反射般快速运转了起来,我仿佛看到了强哥挺着大肚子嘿嘿笑地扑向她的画面。
太邪恶了,我说的是强哥!
没再纠结,我说道:“可以分一个单子给你。”
“谢谢,那今晚我请你......”
“吃麻辣火锅!哈哈!”我抢了话。
“能不能换个菜系,我肚子还没好透......”
“逗你的,等你过几天好了再说吧。”
我说完看了看手表,正想告辞她却又说道:“能陪我坐车到我住的那个小区吗?我怕一个人回去晕了出事。”
“都快到公司门口了,你不去公司了?”我很是诧异。
“不去了,你已经帮我了,事情已经解决了。”
“莫非,是强哥催你从意愿回来的?”
“嗯,他说带我去见客户,我不敢拒绝。”
“哎!你这是何必呢,拖着病体还......”
说不下去了,我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7.
我和姜回甘都坐在后排,偶尔聊几句,都是她浅笑着问,我敷衍地答。
这是第一次,我在和异性的正常交往中占据了优势地位。
这种感觉很玄妙,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感觉自己像是刚登基的新王,不需要再仰视小仙女。
其实,我还是我,只是手上多了几张带着恶臭味的订单罢了。
半个小时后,总算把姜回甘送到她住的小区的门口。
“上去坐一会?”
“不了,我还得跑客户。”我拒绝了。
“哦!”她有点失望的样子。
“我走了!”
说完我对她点点头快速地走到路边上了出租车,我和洁姐约定的见面时间已经耽误了一会了,此时的我心急又心痒,没有了和姜回甘再瞎聊的意愿。
和洁姐在一起后我对姜回甘这种身体稚嫩但思想又不稚嫩的小女生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了......
一水花园公寓。
这是我和洁姐的新“基地”,她说这是她婚前买的。
来的路上我发信息给洁姐解释了迟到的原因,当然了,我肯定不会说是因为遇到了姜回甘,而是胡乱编了一个理由。
她没有回应。
我急了,所以一下车就奔跑了起来。
来到洁姐的门前时,我已经一身是汉,我连摁了三声门铃里面都没有来开门的动静。
莫非洁姐生气了?或者她出去了?
我抑制住粗重的呼吸声然后拨打她的电话。
她没接!
我又试了两次还是没接。
原本已经压下的呼吸声和汗水又都出来了。
明知看不到但我还是不甘地在猫眼那望了望,结果自然是看不见里面的景象,无奈之下,我转身进了电梯下楼。
走在小区路上,垂头丧气的我还是忍不住回头望洁姐家的阳台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一眼万年,但我体验到了什么是一眼充血。
我看到洁姐家的阳台上有个光膀子男人在吸烟!
“他喵的!”愤怒瞬间由牙根蔓延到了全身。
约好一起打球的,我迟到一个多钟她竟然换人了,这场球就不能迟点打?或者不打不行吗?
我颤抖着掏出手机再次拨打洁姐的电话。
依然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把手机收入兜中,我捏着拳头就往洁姐那栋楼走。
短短一百米的路程,我已经把如何砸门、如何质问以及如何和那个光膀男对打的招数全想好了。
可,就在手指触到电梯按键的一瞬间,我缩手了。
不值得!
为一个女人不值得拼死一搏!
这个忽然间出现却又坚定无比的心声连我自己都吓到了,我的心态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蜕变了。
社会对人的改造能力和速度超出了我的想象,趋利避害、世故圆滑是大多数人最终的进化终点。
大多数毕业生最后都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我选择了回家……
8.
在家里躺着生闷气的时候,洁姐的电话来了,我没接。
过了一会,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有信息来了,我以为是洁姐的,可点开后却发现是姜回甘发来的。
她在信息中说:“你确定今晚不用我请你吃饭?”
正在我纠结时,她发来了一张她在逛街的自拍照。
跟别的小女生没有什么区别,嘟着嘴、剪刀手、身体斜向一侧以及两脚交叉等元素都有。
不同的是,她比超过一半的女生漂亮一些。
我很确定,我那原本一潭死水一样的心态荡漾起了一圈涟漪。
刚经历了洁姐的感情“蹂躏”,这一刻我想报复也想宣泄堵着情绪。
我答应了姜回甘。
我来到她给我的定位位置时,远远地就看见她正坐在奶茶店的落地窗位置,一个人望着奶茶杯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画面,陌生人看了心中肯定暗叹“清纯”,而我,脑补的却又是强哥张牙舞爪扑向她的画面。
跟她打招呼后,我扫码给自己点了杯奶茶。
操作手机的同时我忍不住对比起了和小仙女或少妇约会的不同。
如果对面坐的是洁姐,她肯定会帮我点好奶茶了,少妇的贴心属实不是小仙女能学会的,当然了小仙女也不屑于去学这些。
“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又跑出来了?”我开启了一个貌似表达关心的话题。
“睡了个把钟,回血一半了。”
“所以又出来打野了?”我接着她的话开了一个玩笑。
“你们做业务的就是......能说!”她指了指一旁的手袋,“其实主要是出来买些药,医院没有库存了,医生叫我在外面自己买。”
我瞄了一眼那个手袋,越看越眼熟,可就不知道在哪个地方见过。
边和她瞎聊我边思考着,总算找到答案了。
强哥已经离职的前助理,也有一个类似姜回甘这款的手袋,只是款式略有不同罢了。
这包,少说有一万左右。
这个价格,不是一个刚毕业拿着微薄收入的小女生可以承受得起的,如果是强哥送她的,那么我可以肯定我脑补过的那些她和强国的画面大概率真实发生过。
“我请你吃饭,你请我看电影好不好?”她又嘟嘴了。
“两样都我请吧!”
我心情不好,也怕回家了一个人面对凝重的黑夜,再说了,吃饭看电影对已经开了几个单拿到了提成的我来说不是很大的数目。
她没有不好意思,倒是看着我的眼神里有光闪过。
吃饭倒是没啥可说的,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这一次她没有坐在我的对面,而是和我并肩坐了。
看电影时,我设想的播放到一些恐怖画面时她会吓得抓我的手之类的桥段并未出现。
唯一的暧昧就是对视时,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
心中想着强哥这样的寇可拉我亦可拉,但终究是没有伸手去拉她的手或者做点的什么。
临近放映结束时,我的手机震动了,掏出一看又是洁姐来电。
我看了看姜回甘再想想洁姐,只犹豫了几秒钟我就起身出去接电话了。
9.
待我走到放映室外面时电话已经因超时未接自动停止呼叫了。
我在犹豫要不要回拨过去。
这个犹豫有点多余了,因为手机又震动了,还是洁姐的来电,我竟快速地接了。
“生气了?”洁姐的声音还是很有磁性。
“没有!”
“嘴硬!该生气的人不应该是我吗?点了火又迟到不及时来灭火就不说了,还三番五次不接我电话。”
我听了后沉默了,心里竟有了不点破我看见光膀男在她阳台抽烟那事的想法。
大不了大家继续逢场作戏下去。
不得不说姜回甘扑灭了我对小仙女的所有美好幻想,既然都是游戏的心态,我为何不选洁姐做队友?至少她是充值玩家不用我花钱。
可……该死的是,太年轻的我,表面上已经学会了老油条的做派可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独占的且纯粹的感情的,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准备质问了。
“在你阳台抽烟的那个男的是谁?还光着膀子!”
“你来过?”洁姐的声调一点都没有慌乱。
“不然呢?敲了半天门都不开,电话也不接,我下楼时回头看见的,当时真想冲上去大干一场。”
“嘻嘻!”洁姐在笑,“幸亏你没冲上去大闹,那是我表弟,人家可是练过的,我等你很久没等到却是等到了他的电话,他刚失业没地方去,我见他醉了怕出事就让他暂时住那里了,我走后一段时间他给我打电话说有人敲门可等他去开了门却不见人影。”
“开个门用得着那么长时间吗?”
“都说了,他醉了,能爬起来都不错了。”
尽管原版的固定视角在构建紧张气氛方面有其独特之处,但新的视角将允许玩家在没有这些限制的情况下探索游戏中的标志性地点。
“我不信!”
“那要不我和他去验个dna,做个表姐弟鉴定?”洁姐笑得让我隔着手机信号都能感觉到她在花枝乱颤。
正是这个笑,让我对她的话将信将疑起来了。
“好了,别纠结于这个事了,等姐娶了你,你们也会见面的,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了。”
这句话,对年轻的我来说,想当于一刀杀的威力了,堵着心口的怀疑瞬间去了百分之九十。
见我沉默不语,洁姐用夹子音说道:“你还在恼火呀?偷偷告诉你,姐刚买了灭火器,过来吧!”
我原本想效仿非暴力不合作的,但那夹子音已经化身成了老鼠夹在召唤着我,而我就是那只老鼠!
回到放映室时,电影已经到了尾声部分,我不是那种不讲“武德”的人,耐着性子看完电影并把姜回甘送上车后我才离开的。
“谢谢你今晚的陪伴和请客,更谢谢你拯救我于水火中,期待遇见未来.....更好的我们!”
这是姜回甘过了一会后给我发的消息,模棱两可又有社交媒体幼稚文案的影子。
如果我还是刚毕业那天的我,如果我还是对她抱有强烈想法的那个我,看了这条消息,我会激动得今夜无眠,可正在火速赶往定位位置去见洁姐的我只把它当社交动态来看了。
小仙女的直钩,我不吃!
此时的我满脑子只有洁姐,毕竟经过今天的跌宕起伏,反弹起来了火已经烧红这夜空了。
未完待续.......感谢点赞!.
上海胶州路11.15重大火灾事件灵异